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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欧洲两位主教再次呼吁祝圣女性执事和改变司铎独身制

韩清平 清平思域 2021-03-11

是否容许已婚但靠得住的男子(Viri probati)被祝圣为司铎,是否可以祝圣女性为执事,不但是过去这些年来天主教会内的热门话题,也是2019年10月举行的“泛亚马逊地区世界主教特别会议”的重要议题。尽管教宗方济各在他最后的《亲爱的亚马逊地区》(Querida Amazonia劝谕中,并没有明确肯定和否定这样的提议,但上述世界主教特别会议在最后文件中,却明确表达了这样的诉求和愿望,而且均获得了2/3以上与会代表的赞同。

是的,在教会内支持和反对的声音一直不绝于耳。支持者的理由大致是:司铎独身制只是教会在历史长河中产生的法律,并非信理,更非神律,完全可以视教会实际需要和情况而修改,而女性执事在早期教会中由来已久,最早的当属《罗马人书》16:1中提到的“耕格勒教会的女执事福依贝”,后来的则更是普遍现象,所以如今恢复此传统绝不是什么离经叛道的创举。反对者只有一句话:这不但看上去怪怪的,而且搞不好会毁掉教会来之不易的“基业”和“传统”,“就不再是天主教会了”。

在上述两问题上,本人的立场一贯是明确的:教会的存在是为了福传和牧灵,是为了实现耶稣基督通过言语和行动所宣讲的“天国愿景”,而非为了教会而教会;否则,所谓的“教会”不过是一个庞大的“跨国公司”而已,或如德日进神父在1926年时就提到的,“只是在维护着一种体制,一个教派”罢了!

关于这些话题,我已经在《三位枢机主教和两位女平信徒学者齐发声:女性不是不能做枢机和《疫情挡不住教会前进的脚步:教宗重组女执事调研委作过介绍和评论,感兴趣的读者可以阅读参考。

近日,又有两位欧洲知名主教在这些问题上明确表态,呼吁教会不但该认真考虑祝圣女性为执事,也该像东方礼天主教会和东正教会取经,看能否将司铎独身变成在晋铎前的个人抉择。他们分别是去年3月当选的德国主教团团长、利姆伯格(Limburg)教区主教乔治-巴卿(Georg Bätzing),和刚刚被教宗方济各任命为都柏林总主教的德默特-法莱尔(Dermot Farrell)。二人都是在接受教会媒体采访时做出明确表态和呼吁的。

巴卿主教这样说:“我认为自己是一个保守主义者,因为我爱这个教会,乐意将全身心奉献给它。但我想做出改变”。他首先希望教会改变的是“认为同性恋在本质上是扭曲的”这一教导,以及对离婚再婚教友的牧灵方式和原则。特别在提到祝圣女性为执事甚至司铎时,他直言道:“我必须诚实地说,(认为圣秩圣事只能给予男性的)理由正在变得越来越站不住脚,而支持女性参与圣事性的牧职的神学理论却得到了很好的发展。”巴卿主教还谈到了德国主教们希望看到的天主教会和一些基督新教在圣事方面实现共融的可行性,但却被教廷相关部门避而不谈所带来的失望心情。

无独有偶,将于2月2日上任爱尔兰都柏林总教区主教的法莱尔也在接受采访时说他希望女性能被祝圣为执事,他也说限制女性在天主教会内担任司铎职务的障碍“可能是传统,而非圣经”。在谈及司铎独身时,虽然他认为独身有独身的价值和意义,但法莱尔主教希望天主教会能借鉴东正教的做法——晋铎前决定要结婚还是要独身——好能使有司铎圣召,但又不愿意过独身生活的人有选择的可能。

总而言之,上述两问题正在成为当今教会必须要面对和解决的问题,任何假装它们不存在或存在但不重要的想法,在我看来都是脱离现实甚至自欺欺人的表现。过去几十年来,严重缺乏司铎的欧美各国不得不从亚非拉三大洲“进口”司铎,而国内一些大城市的教会也不得不靠其它地区“支援男女圣召”。表面看来,全球司铎人数似乎没有太大变化,但不但实际的牧灵福传效果令人忧心,而且因此而导致的许多负面效应也让人一言难尽。换言之,靠“进口司铎”既不利于地方教会的长足发展,也不利于牧灵福传的实际效果。进入2021年,依然要面对因疫情而带来的巨大不确定性和动荡状态的教会,是时候“Think outside of the box”(跳出固有思考模式)了——首先要厘清“修道生活”(religious life)和“司铎牧职”(priestly ministry)这两个其实不是一回事,但却被很多人混为一谈的概念!

是的,一定会有人要么否认教会也一直处于“进化过程”的事实,要么用各种手段来阻止任何改变的可能,但耶稣对伯多禄提出的要求则是“划到深处去,撒网捕鱼”(路5:4)。对此,我们也只能像伯多禄那样,义无反顾地回答说“老师,我们已整夜劳苦,一无所获;但我要遵照你的话撒网”(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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